姚景源：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著名经济学家，原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以下为在“第17届中国百货零售业年会暨商业创新峰会”上的演讲实录
我结合两会精神，来给大家谈谈中国经济，我知道同志们现在是高度关注中国经济。3月5日是两会人大开幕了，总理上午做了政府工作报告，因为我在事先是参与了总理政府工作报告的起草讨论工作，所以当天晚上我到中央电视台去解读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我当天晚上在央视讲，我说2018年，中国经济遇到的是诸多内外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大家知道去年一年，外部来讲，我们是中美贸易战，然后贸易保护主义抬头，逆全球化的思潮也在泛滥。我们内部叫做三期叠加，就是增长速度换档期，结构调整阵痛期，以往刺激经济增长负向作用的消化期，在这种困难复杂的局面下，应当说中国经济去年取得来之不易的成果。
我们看整个经济增长，大家知道去年中国经济增长是6.6，6.6是什么概念？中国经济现在总量已经达到90万亿人民币，90万亿人民币就是我们稳稳当当坐在经济总量世界第二的位置上。我们2018一年比2017一年的增量，2018比2017年增加量换算成美元是14000亿美金，14000亿美金什么概念？相当于澳大利亚全年总量，各位别小看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现在在世界上排行第13，我们现在一年中国经济的增量相当于世界上排行第13国家的总量，所以看经济，我们先要看到2018年取得来之不易的成就，但是在看到这一点的同时，总理讲，我们一方面是稳中有进，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要看到稳中有变，变中有忧，哪个变，变化的变，忧是忧虑，变和忧是什么，就是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在加大。把握中国宏观经济可以从两个方面去看：
一个从生产角度看，最重要还是看工业，从生产的角度是看工业，我不知道大家知道吗？在2018年第四季度我们中国工业增长速度只有5.7%，是什么概念？是2008、2009世界金融危机以来最低点，你可以从工业角度看中国经济出现下行。
然后从需求角度看，我们看投资，大家知道过去中国经济增长很重要是靠投资，原来投资都是20%、30%增长，但是去年的投资回落的幅度比较大，投资当中有三大块，一块叫基础设施投资，一块叫工业投资，还有一块是房地产，其中块头最大的是基础设施投资，大家知道高速铁路、高速公路、大江大河治理，农田水利设施、城市基础设施都在基础设施投资里面。原来都是20%甚至30%的增长，2018年是多少？只有3.8%，太低了。我们2017年是19%，再往年都是30%左右。所以我们可以从生产和需求两个角度来看中国经济存在下行的压力。所以党中央明确的提出，我们今年的任务是坚持稳中有进这个总基调，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要讲一下为什么中国经济面对这么一个复杂局面，大家恐怕在第一线都能够感触到经济下行的压力。
我们现在面对两个“战”，一个是外部中美贸易战，一个是我们内部叫做转型升级的攻坚战，这两个“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用四个字来表述了我们外部中美贸易战，叫“错综复杂”，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用四个字表述了我们转型升级的攻坚战，“艰巨繁重”，所以同志们把握了这两个“战”，就把握了中国经济面对的错综复杂以及艰巨繁重。
我先简单的说几句中美贸易战，大家知道，中美贸易战是特朗普从美国贸易逆差讲起，美国贸易逆差前年是5660亿美元，我们中国占5660亿美金逆差当中的2700亿，所以要算账的话占40%，这确实是贸易逆差当中，我们占的份量是最大的。在贸易战一开始，我们就强调，我们得搞清楚，为什么中美贸易之间存在着这么大的贸易逆差。说到根本，中美之间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贸易逆差，是我们两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阶段不一样，两个国家比较优势不一样，而我们两个国家对于贸易方面的制度不一样造成的。大家知道，我们中国这次纪念改革开放40年，我们又重新梳理了这40年怎么走过来的，这40年大家知道最开始从农村改革开始，解散人民公社，实行家庭年产承包制度责，让农民和土地直接结合，千万不要小看农村改革，正因为农村改革极大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力，所以我们粮票布票取消了，粮食农产品由过去短缺变成供给丰裕，这是重要的成就。
大家一定看到还有一个更伟大的成绩，就是中国农村改革由于极大提高了劳动生活率，解放了几亿农民，使几亿农民从农业第一产业里面走出来，他们可以走到一个新的领域，新的空间，我们恰恰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推城市改革、工业改革，我们三来一补、加工贸易、招商引资，这样中国亿万农民从水田里面走到了工厂，走到了企业，中国就成为世界工厂，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大家走到全世界，到处都是中国制造，我讲过各位到美国，看美国遍地都是中国制造。美国华尔街报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说最普通的美国人最普通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中国制造。他举了个例子，美国人早上起床刷牙，牙刷中国制造，洗澡毛巾是中国制造，上班开车汽车是美国生产，但是要打开车里面收音机，是中国制造，到了办公室喝一杯咖啡，这个杯子是中国制造。就是说离不开中国制造了。
大家注意，大量的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进到美国市场，这恰恰是美国的短板，美国有什么短板，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问题是劳动力成本高，美国的劳动力成本过去几十年统算下来是中国劳动力成本的20多倍，干不了，干不起，这些劳动类型产品，又是恰恰需要的，然后我们大量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进到美国，牛津商学院测算的结果，几十年大量中国制造进到美国市场，拉低了美国物价总水平就是CPI1-1.5个百分点，你可别小看，美国这么多年物价就没超过2%，大家到美国看，说美国什么好？确实是物价便宜，包括在那买中国制造，有的比在我们这买还要便宜，就是大量的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进去了。我们向美国出口了这么多物美价廉的商品，拉低了物价水平，我们获得了美元在美国买东西，我们买什么？大家都知道，最基本的常识我们要买我们需要的，我们不能买我们有的，我们买美国需要他的，又没有的，对于美国这样一个发达国家来说，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高科技产品。但是恰恰美国队我们实施贸易保护主义，他不卖，所以问题不就出来了吗？我们向他出口大量的物美价廉的商品是他需要的，补了他的短板，我们有了钱以后在他那要买产品，买我们需要的，他不卖，所以这个贸易逆差产生的根本原因在这里，这些美元回到国内大家知道就是外汇储备，这些外汇储备干什么？在座可能都知道，其中相当部分我们是回过头来买了美国国债，中国到现在手里握有一万多亿美金的美国国债，我们现在还是美国最大的债主，买了他的国债不就等于支持了他的经济发展和建设吗？
我举个例子，大豆，不知道你们知道吗？中国是这样，我讲2017年的数，中国大豆年产量是1600万吨，我们进口9500万吨，这两个数放在一起就明白了，中国的大豆主要靠进口，因为我们产量1600万吨，进了9500万，进这9500万吨三分之一源于美国，我们从美国进的大豆前年占美国大豆产量62%，美国大豆60%的市场是靠中国，我们去年是被迫给他加25%关税，美国大豆要想进到中国，每一吨多掏700-800块钱，一下子就进不来了。我去年在北京见了美国大豆协会会长，他说我上一年大豆60%卖到中国，现在中国市场没有了怎么办？所以他损失惨重。
当然我是讲过，打贸易战从技术角度说，还得有替代品，说我们不买美国大豆，我们买谁的，我们大豆自己满足不了需求，比如南美、巴西、阿根廷，是大豆主产区，巴西、阿根廷去年种大豆的卖大豆在那等着，恨不得盼中美贸易战打的再激烈点。还有一条现在可以说不保密了，可能大家不知道，任总可能知道，我们去年年初的时候，中央就给东北三个省下文件，黑龙江、内蒙、吉林要求这三个省扩大大豆种植面积，当时法国讲应对贸易战，但是要求这三个省扩大大豆种植面积，而且中央承诺扩大大豆种植面积每一亩地补320，所以我们去年年初的时候，就扩大了2500万亩，我是讲中美贸易战对很多同志来讲主要还是思想上撞击，大家心里没底，不知道会打到什么程度，影响有多大，这个事也好理解，像我说的，打贸易战像打牌似的，手里有什么牌，什么时候出什么牌不能说。所以大家不清楚。
但是到现在，我们可以和大家讲，中美贸易战每一个环节党中央国务院都有详密的部署。
世界上搞预测的，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包括联合国，包括世界银行，都预测2019年世界经济往下掉，这可能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个预测谁都能预测掉，2019年世界经济得往下掉，你想一想，当今世界上老大和老二干起来，你说这个世界经济能不掉吗，所以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2018年12月1日，习总书记和美国特朗普在阿根廷形成了元首共识，就是让中美贸易战熄火，中美贸易战要是熄火的话，大家看有利于中国，有利于美国，也有利于世界经济，所以2018年12月1日两位元首共识让中美贸易战熄火，非常重要。
元首共识之后，两个国家，特别是商务部两个国家的工作团队进行工作，总的来说进展的现在看中美贸易战熄火这个曙光已现，当然还是要再等待一下。总的来看，中美贸易战熄火是有助于中国，有助于美国，有助于世界经济。
而且我也讲过，刚才讲先是两个“战”，外部中美贸易战，内部转型升级攻坚战，我们也应当在战术上考虑，我们先让中美贸易战熄火，我们集中精力把转型升级的攻坚战办好，所以这次总理报告明确的讲，说现在第一位的任务是把自己事情办好，什么事情？就是转型升级，或者再说一点具体的，就是让中国经济由过去的高速度增长占向高质量发展。大家一定要看到，过去30多年支撑中国经济高速度增长，我们诸多的要素条件，现在发生变化了，我们现在想像过去那样追求高速增长，我们也难以做到，我们还想过去那样过多追求GDP，追求高速度，我们中国经济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不但得不到缓解，相反还会加剧，大家知道过去中国经济高增长更多靠三个大量投入：第一个大量的资本投入，第二个大量资源投入，第三大量劳动力投入。
大量的资本投资，追求速度靠大量投入资本，结果干来干去，各位不就遇到产能过剩了吗，所以产能过剩的根本原因是我们过去长时间过渡的追求速度，依靠大量资本投入，还有大量资本投入在一定意义上说，追求速度来的最快的就是释放货币，老百姓讲的发票，不知道大家知道吗？广义货币就是M2的数量，我们在2001年的时候是15亿，前年干到167万亿，中国广义货币票子的数量十多年增加十多倍，这么多的票子显然是个风险，我们这个情况又复杂在哪，这么多的票子广义货币是这么大一个数量。但是我们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还是融资难、贷款贵，总理逢会就讲让金融之水流向实体经济，为什么党中央果断的决策把整个经济工作着力点由原来需求侧转到供给侧，大家就好理解了。
第二，过去更多靠大量资源投资，我们走的高能耗高物耗的路子，中国单位GDP的能耗是全世界平均水平的两倍，高能耗高物耗后面接着就是高污染，总书记在中国经济工作会议上讲，我们再也不能干要钱不要命的事，我们再也不能用投资资源牺牲环境追求速度。
第三，过去中国经济高速增长靠大量劳动力，我们有人，但是现在这个人发生变化了，人口红利消失了，我讲三个数就知道中国人口是什么状况，我们国家80后在座不少是是80后，这十年生了两亿两千八百万，1983年搞独生子女政策，到了90后降到1亿7400万，到00后只生1亿2400万，这三年减少一个多亿，年轻人数量的减少，导致我们经济上什么问题？经济学有一个概念，大家都清楚叫劳动力，也叫劳动年龄人口，16岁到60岁叫劳动年龄人口，不知道大家知道吗，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劳动力，前年比大前年减少378万，去年比前年年少470万，中国劳动年龄人口每一年就已三四百万的数量在减少，你说现在放开二胎，都不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去年中国人口是什么状况？去年中国新出生的婴儿储量比前年减少20万，然后另一面我们60岁以上老人在一年功夫增加859万，所以我们总理两会上多次讲，就是一老一小问题，这也是需要我们关注。
我们这种人口变化的状况，使我们过去依靠廉价劳动力过时了，大家到周边国家看一看，看看越南、柬埔寨干什么了，这两年到了柬埔寨，也到菲律宾，一看就明白了，这些国家都在学中国，都我们原来走过的路。什么路？就是用廉价劳动力招商引资，三来一补，加工贸易，生产低成本商品，用低价格干出口打天下，这些国家学我们，跟我们现在比有优势，劳动力便宜，我们原来30年前是这么走过来的，东莞这么过来的，但是他们现在劳动力便宜，越南上个月专门去了解越南劳动力价格，现在越南一个工人平均工资1500-2000块人民币，我去年到广西调研甘蔗，广西是主产区，遇到什么问题？在当地请个人帮你砍一天甘蔗200，一吨甘蔗才卖440，你到当地找砍甘蔗的，你就挑长的又黑又瘦的都是越南人，当地人砍一天200，越南砍一天都是70，各位到云南都看到了，特别是靠近中缅边境那一带，现在饭店洗碗端盘子全是缅甸人，给缅甸人一个月发多少钱，1200，那你1200是不是低了，你可不能这么说，1200在缅甸高工资，争着抢着来。
所以我讲，我们再不能像过去那样，沉浸在依靠廉价劳动力，生产低成本商品，用低价格打天下，这条路到此为止，我们一定由高速度走向高质量，什么是高质量发展，我讲过四条：
第一条高质量发展，是我们这个会议讲创新，我们高速度增长是靠三个大量投入，刚才说的高速度靠大量资本投入、资源投入、劳动力投资，高质量发展靠创新。这次两会上总书记讲三个第一，发展是第一要务，创新是第一动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关于创新，我是外行，但我是楚会长的学生，他是我老师，我讲过，当时电子商务和我们百货业的冲击，我就主张百货业创新，撞击是好事，当时马云和王健林打赌的时候，我也在台上，当时我们三个人，后来他们曾经说，老姚给预测一下谁能赢，我说电子商务确实是充满生机，但我当时也说过，我在楚会长和县会长的会上讲过，电子商务优势第一点对点，第二减少环节便宜，但是电子商务最大问题是丧失了人们购物过程的乐趣，人们购物过程是个乐趣。我曾经讲，中国人讲逛商店，这个逛字不好翻译，说翻译成英语是什么，是个很重要的，我曾经跟楚修齐会长和范会长讲，我们老伴吃完饭就说不舒服，我说你赶快到医院区看看吧他说我走了，拎包上医院，哪个医院，商场，进了商场什么病都没有了，到晚上十点钟回来，什么也没买，高高兴兴，那时候跟楚会长说，百货店能不能像治老伴这类人毛病的医院方向发展，所以看国外这些mall就是综合的，年龄大的进里面可以有休闲的，带孩子有儿童乐园，饿了还有餐饮，能够给你提供一个更多美好生活需要，我参加了十九大宣讲中国，我们现在主要矛盾变成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要，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要最直接体现在消费环节，不是体现在生产这个环节。
我是讲去年一年中国全世界商品流通总额38万亿，9.0的增长，GDP才增长6.6，什么概念？去年经济增长主要靠消费，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力76%，了不得的贡献。但是再看看差距，去年1.5亿出境旅游，人均消费1万到1万5，这个调查数低，就三人均1万到1万5，了不得的数，我到国外一看，买东西在国外排大队交钱都交不上都是中国人，我曾经讲过，现在是中国消费者拯救世界。中国人出国到国外说三句外语就够了，第一句问多少钱，第二句我全要，第三句是你还有没有。结果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发展到不用咱们说外语了，你到国外看看，卖东西的老外，现在全会说中国话，五时间到中国人来了，老远喊你，你好，便宜，全会说。水平高的现在还会说有发票，这话都会说。我是反对网上这些人到国外买东西买奶粉、买马桶盖的都是汉奸，你不在国内内，买个东西怎么能定汉奸，我们要反思自己，各位你们有责任，因为我们没有满足人民群众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矛盾，人家就到境外去了。所以我们得研究怎么去创新。
这次我们两会也好，网上推去年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好，面对现在复杂局面，我们提出一个要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什么是强大国内市场，就是一定要让消费发挥更为重要的基础性作用。总书记他讲高质量发展，所以刚才说一定要创新，只有创新才能实现百货业的高质量发展，我觉得这个会议主题非常重要。
第二条高质量发展是绿色发展，这点非常重要，刚才郑司长也讲，让我们大家吃的放心，还有一个穿的舒心，吃穿用都是从你们这用的，让老百姓放心、舒心、满意，这是老不得的，很重要的是绿色发展。总书记讲不但要金山银山，而是要绿水青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第三条高质量发展是开放，高质量履行要在更加开放格局下发展，中国百货业这些年应当在开放问题上确实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下一步郑司长的责任也很大，因为总书记再三强调，包括我们一带一路，包括总书记这次到欧洲去访问，我们一定要推动全球化，推动整个开放，我们百货业下一步怎么开放，当然这个百万包括请进来，也包括走出去。
第四条高质量发展应当是以民生改善，和老百姓获得感为根本目标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我是讲过，在国家统计局工作过，原来到哪熟的人都问我，说老姚统计局的数准不准，我说过这个数确实受过干扰，有一个问题过去是追求GDP，追求速度，和老百姓民生的改善，和老百姓获得感有一定距离，我们现在讲高质量发展，根本目标是民生改善，最重要考核标准是老百姓的获得感。
所以我回过头来讲，百货业从高速度到高质量发展也是爬坡，在这个过程当中怎么研究会议主题就是创新，怎么样研究绿色，怎么研究进一步开放，我看波司登弄到纽约去了，我觉得就是开放了，走出去。还有一个是老百姓的获得感，我们百货业一个最大的特点是直接和老百姓打交道，所以老百姓满意不满意，是第一反应。
中国经济尽管现在还是面对着十分复杂的局面，但是只要我们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布局，我们坚持稳中求进，我们坚持由高速度走向高质量，这样的话我是讲中国经济，刚才在会议室讲，我们谁也没想到这40年有今天这样一个辉煌成就。我们现在可以设想，我也确信，从现在算将来再走40年，我们这个成就包括百货业的成就，肯定会比前40年更为辉煌，我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